以齐制宾

乍见之欢 久处不厌

你好,我是僚机(HE)(1)

-绿葱精-:

烂大街的穿越梗,仲孟他俩儿子无意中穿越到了他俩年轻的时候,亲眼目睹他爹罗曼史并且最后改变结局的故事……
不要问我这么狗血的脑洞怎么来的……这两天回顾刺客一的时候就……就蹦出来了呗……


全文欢脱向!!!(看我真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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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轩啊,听说五日前,你跑到了王宫门口张嘴就喊王上‘父王’?”


“噗!兄弟啊,不是我说你,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啊!”


“来我教你啊,你应该这样:下回呢,你打听一下,天枢国内哪位富商大贾,风流成性、到处留情,你就盯住他!等哪会他出门的时候,专挑个热闹地儿,再喊爹!他要是不认,你就哭,你说,‘阿爹啊,你还记得那年湖畔的那位公子吗’。放心!包管你这个爹啊,就成了!”


“哦对了,记得年纪一定要看好。至少也得……三十五六吧!”


“你说咱王上是不是风流成性这还不好说,可人家今年才是刚刚束发的年纪,大了你还不到一岁哩!哪来的你这么大的儿子?!”


“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我默默听着身边仲堃仪对我的疯狂吐槽,也只能内心默默哀叹一声。


事情还要从一日前……额,大概算是一日前……说起……


 


“少……少主请留步啊!”


我才奔下殿墀,守在殿外的侍从们便纷纷围拢了来。


“你们莫拦着他!叫他去!”


殿内传出父王带着些咳嗽的声音,中气不足却也威严不减。


侍从们犹疑一下,放下了手。


我狠狠喘了口气,大踏步远去。


待我到什么旮旯地儿去消了气,再回来给他老人家道歉不迟。


反正每回都是如此。……没办法,不能气坏了他老人家。


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同我父王争吵了。


从小到大,不论究竟谁对谁错,每回的结局,都得是我自己认了怂,悄悄滚回来给他道歉。


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我父亲……主要是因为,我父王身子弱得很,异乎常人的弱,且因着他年轻时仿佛遭过几次难,如今简直到了几乎风一吹便倒的地步。约莫五六年前,那一回我同他吵得狠了,且自觉理在我这头,赌气出了宫,打算在外边游荡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结果到了第三天,就在王城的某条小弄堂里被人揪出来了,告诉我父王等了我三天不见我回去急吐了血,如今已经罢朝一天了,叫我赶紧回去。


据说那次他病的险些没了命,虽不知是否有夸张,但我回去之时,他躺在榻上,当真是气若游丝,把我当场吓得没了魂儿。


那次就连一向不问万事的父后也急红了眼,见我回来,过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从此我就不太敢跟他较真的赌气了。若是当真吵的凶了,我就是憋着气一天不见他,待一天过去,我俩都消了气,自然可以重新讲道理了。


当然你要说绝大多数时候我父王也是为我好这种道理我也是懂的,但就是……他老人家老在耳边唠唠叨唠唠叨……又烦又气啊!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都没自我介绍……我叫孟瑄,今年十五岁,是天枢国的少主。


我父王就是现任天枢王,讳章。虽然我老说他老人家老人家……不过平心而论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四的年纪,其实不老……只不过一整天一整天愁眉苦脸且无精神,又总有些心死之态,精神气比之他的面容足足老了三十岁也多。我父王只我一个儿子,对我是真的真的又疼爱又关切,这我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呢……唉,算了,不说了,正如前边讲的,我父王呢,就是一张少年气的不老面容里边住了个垂垂老矣的灵魂,看着不到而立的年纪,周身一股子老态龙钟的气质,行事也像个老人家似的,总怕我出什么差错,哪怕我只是不留神丢了件什么物事,他也得唠叨半天,只前几句话是有意义的,说到后边我就不知他究竟在说些啥了,且不知为啥,总怕我哪一天突然丢下他走了,离开王宫,甚至王城,甚至天枢……唉!总之!有时候我都觉得他莫名其妙!


父王有梦魇之症,这可苦了他和我。为啥还有我呢?唉,从小到大,无数次夜里我正睡得好好的,突然父王的近侍来喊醒我,说父王又梦魇了,叫我赶紧过去。等我过去一瞧,父王正在榻沿缩成一团,头埋在臂弯里,身子一抽一抽,仿佛在哭。我赶紧过去喊他,他就猛地抬头,看见我的一瞬就把我牢牢抓进手里了,跟我说他梦见我离开天枢了,死在了外边,尸骨也不曾回来,他怕的要死。我是一头黑线,真是搞不懂父王怎么老要梦见我离开天枢并且死在了外边,要不是他是我爹,我是真要怀疑他咒我死了。如此反复多年,终于我受不了了,提出搬去他寝殿同他一起睡,正和他意,并且自那以后,他到仿佛当真睡得踏实了些,梦魇来的频率小了许多。


心疼是真心疼,但是累也是真的累。


父后跟我说,父王年轻时糟了许多灾,遇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也失去了许多人许多东西,被压抑的多了,挫败得多了,离合忠叛得多了,如今才有些神经衰弱,叫我多担待着些。


担待自然是担待的,只是我问起父王从前究竟经历了什么,父后便立刻缄默不语了,叫我好生疑惑郁闷。


说到我父后。我父后讳玄石,出身天枢三大世家之一的沈家,为人恬淡疏离,不问万事,尤其是政事,更是毫不过问,与我和父王的关系都是不远不近的,若非什么紧要时候,几乎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我长到十岁的时候,便听得了宫里的一些风言风语,据说是父后在宫外有一个自小一同长大的情郎,只是父王似乎对此心知肚明而又默许,我虽不解亦有些不忿,但父王既不说,我也不好同父后挑明了说,也只佯装不知。


再长些,便有近侍悄悄告诉我,我并不是父后亲生的儿子。


对此我倒未有多少惊讶,只因从小到大,我都隐隐感觉到父后总有些厌烦我,他与父王倒能平心静气的交谈品茶,却不喜看见我,每次他与我相处总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这实在不是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的态度。


即便他与父王成亲,只因政治而无感情,我也是一向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总不该是恭敬有加而厌烦亦多吧!


如今近侍告诉我,不过是验证了我心中多年的猜想罢了。


我去问我父王,我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他愣了片刻,说,自然是你父后呀。


我便又去问父后,父后只斜斜瞟了我一眼,手上笔不停,懒懒的回了一句,少主管他是谁呢,反正不是我。


我有些急,拽着他袖子,半撒娇半撒泼,问他为何不告诉我。


他把袖子从我手中扯回,轻轻推了我一把,道,你父王不想告诉你,我可不敢多舌。


 


罢了,其实对于我的身世,我倒也没有多大兴趣。那回碰了一次壁,我就忘却此事了。


就说说这回跟父王吵架的起因罢……


我谈恋爱了,对象是苏翰苏上卿的一个孙子,叫苏苌。


我俩在御花园一起散步的时候被父后撞了个正着,原本我除了尴尬倒也不觉得如何,反正他也不管我。


没想到这回父后的反应居然非常激动,上来就骂了阿苌不知好歹,勒令我俩断绝关系。


我们自然不愿,父后到底管不了我们,就向父王去打了小报告。


父王果真大怒,把我叫去狠狠骂了一通,且说只要他活在世上一日,绝不会允我同阿苌成亲,劝我早日与他断绝关系。


我十分不解,不知为何父王如此不喜阿苌,便问原因。


父王:你现在还太小了。


我掐指一算,他是十九岁不到时候生下的我,那么该是十八岁左右怀上的我,最迟也该是在十六七岁时候同我那不知为何人的父亲谈的情,当然也不排除更早。


……可以说是很双标了。


 


我一路气呼呼地出了宫,想着去王城郊外的一处湖边散个心。


一路走着,忽见林边有一处山洞,黝黑曲折。我正感得无聊,便想进去瞧上一瞧。


不曾想,正迈入约莫五六步,忽觉晕眩非常,便失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日头还亮,却不知自己晕了多久,不过白天倒也便宜。


我起了身,除了感到四肢酸软些,倒仿佛无甚不适。


活动活动筋骨,就准备回宫给他老人家赔不是顺带好好理论一通了。


 


入得王城,却总觉得城中情景有些不同了。


我甩甩脑袋,大概是晕了一次,脑子糊涂起来了,却也不知我究竟晕了多久。


一路行至宫门口,今日宫门的守卫换了人。


我说,我回来了,开门。


守卫奇怪的打量我一番,不耐烦地皱眉头:“哪来的小子,此处王宫重地,不是你能来闹的,快走快走!”


???


按说宫门的守卫都应是认识我的,难道这几个都是新来的?


我一皱眉,斥道:“放肆!连本宫也不认得么!”


他们被我一斥明显一愣,正这时候,一辆宫车自甬道缓缓驶来。


素色的车幔,车上人束着长长的发,体态瘦弱,分明是父王!


我一喜,赶紧趋走几步到车旁,行礼:“父王!”


……


然后我就觉得刷刷刷数道诡异的目光冲我投来。


???怎么了???有啥问题么???难道车里不是父王???不可能啊父王我总该还是认得的!!!


结果方才的守卫就上来揪我了:“哪来的疯子!赶紧滚!”


又冲车上人点头哈腰:“王上恕罪!这人是方才来的,叫嚣着要进宫,想来是疯子罢!冒犯了王上,小的这就将他抓入狱中!”


???什么鬼???这可不就是我父王么!你们敢当着父王的面对我无礼!该进监狱的是你们吧!


噗嗤!


只听车上人一声笑,车幔缓缓掀开……


我愣了!


这人确乎与父王生的一模一样,可是……


怎么他看着似乎才将将束发的年纪???


对了,方才车旁的侍卫也不是父王的近侍们……


我觉得这个世界混乱了。


我有点闹不清这是咋回事。


我是谁???我在哪???


现在,父王,哦不,不是父王!这位王上,小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外,微微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我。


不过片刻他就眉眼弯弯的笑开了,重新将车幔放了下来,声音带着些笑意。


“不用为难他,放他走吧。”


守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算你运气好!还不快谢恩!”


谢啥恩啊!我已经在原地凌乱了好嘛!!!


可爱是真的可爱,可是,我这是见鬼了???


 


然后我就变成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了。


我本来觉得我这是不是做了梦,然而我都在王城大街上流浪了三天了,梦还没醒。


三天后,王城里的所有人,似乎一夜之间,都开始议论起了一个人。


天枢学宫中的一名士子,仲堃仪。


 


这仲堃仪我自然是听说过的。


他是天枢未被遖宿侵占之前,天枢国的上大夫,也是父王从前的肱骨大臣。


因此,这种种迹象,即便我觉得万分的不可置信,也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现在,是从前的天枢国。


父王年轻时候的天枢。


我那天见到的,是年轻时的父王。


这个时候的父王……


我算了算,跟我现在一般大。


大概也许比我大几个月。


 


天枢王宫暂时是回不去了,十六岁的父王肯定不会认我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我蹲在墙角,咬着指头为自己的前途盘算了盘算,做出一个决定——


去天枢学宫,找仲堃仪。


理由如下:


1、这个时候的仲堃仪应该还是一介布衣,应该还算好结交。


2、如果我历史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后,这仲堃仪就将带领天枢使团前往天玑了。再往后,他就将步入仕途,前途无量。这个大腿抱了不亏,反正吃穿不愁。


3、这仲堃仪步入仕途之后,一直是父王的近臣。抱着他的大腿应该还能看看父王年轻时候究竟经历了啥……想想还有点刺激呢!(啊……声明一下,我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八卦心来着……我还是很爱我父王的嘻嘻嘻嘻嘻嘻!)


4、宦海沉浮,唯独这个仲堃仪在天下大乱前一直是稳步上升,跟着他混就对了!


至于你说我怎么结交仲堃仪?凭什么结交仲堃仪?


简单!首先卖惨,叫他收留我一下下……然后……


嘻嘻嘻嘻嘻,他不是要做官嘛!做官怎么能不会揣度父王心思呢?父王这个人嘛!我再了解不过了!到时候他让我抱个大腿,我给他提供讨父王开心满意的方法,大家各取所需,互帮互助,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我发现我可能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呸!我才不是小人!


这个仲堃仪意外的心善好相处,我就一卖惨,他就收留我了,并且看我读过些书,跟他有的聊,就……就结为朋友了?


所以就有开头的那段对话了……哦对了,现在我叫阿轩,身份:与家人失散的孤儿,不知自己姓啥名啥,只依稀记得从前父亲喊我阿轩。


这个时候我们正在一块儿收拾着行礼。


父王刚刚下旨派遣天枢使团,明日,便是我们的出发之日了。


最后,悄咪咪地说一句:


我觉得仲堃仪这人有点傻白甜啊!这么傻白甜究竟是如何没让官场搞死的?!还成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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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两点说明:


1、关于孟瑄穿越之前的情况:


刺客一结局之后的事情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孟章并没有死,由于跟三大世家的合作需要(额……其实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为了讨好安抚好三大世家),被迫与出身沈氏的沈玄石成亲,其实只是一种政治象征罢了。


但是沈玄石这个人吧……虽然他也很看不起仲堃仪这种寒门士子,连带着因此对孟瑄也是“恭敬有加但是有些厌烦”,但是这个人跟苏翰苏严之类的不太一样,他对权力毫无兴趣并且对世族把控朝政也有些不满,因为自己也是政治婚姻的一个牺牲品所以对世家的不满到了极致,对孟章的态度也是恭敬尊重又带些怜悯,所以跟孟章不但没有相看两厌甚至还算处得来,大概也算得上是朋友,在苏翰和孟章之间大概更偏向于向着孟章。虽然在孟章的默许下在外边玩自己的,但由于名义上还算孟瑄的爹所以有时候也会尽一些爱护教育的义务。


孟瑄对于自己出生前的一些未记载官文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包括孟章当初跟三大世家撕逼的经历以及自己的另一个生父究竟是谁。因为自他记事起孟章和三大世家就在遖宿统治之下大致算是合作关系,所以他对三大世家的观感其实还是挺好的。


孟瑄对孟章很孝顺很关爱的其实……至于你说吵架嘛……唉谁没个青春叛逆期呢!并且其实父子俩到底谁对谁错这还真的说不好啊……


对沈玄石关系一般,总体还算尊重,毕竟怎么也算是自己长辈,还是有点感情的,哪怕可能更接近于朋友之间这种……对于自己身世并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也懒得查……主要是因为懒并且孟章不让查……


2、穿越之后的时间点就不多说了吧……


总体剧情按着原剧来。但是由于后期走欢脱吐槽路线,所以台词等等跟原剧有些出入……必要时剧情发展也稍作调整。


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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