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齐制宾

乍见之欢 久处不厌

魂牵 (土×葱)

蹇齐迷:

没错……这是中元节贺文,还不是双白的😂,这个是当初和大笨蛋一起写的,算一套!!!


感谢亲爱的大笨蛋帮我打字!爱你么么哒❤️!


                                


“先生还是让学生一道去吧,要是遇到危险也好... ...”


“不必,”仲堃仪微微笑着打断,看向尚朦胧阴暗的天气,自言自语道:“这天真不懂事,这样好的日子下什么雨,快些停罢。”


骆珉闻言转身拿过他那把常用的竹骨伞和早已备好的酒交给仲堃仪,低首道:“雨势不大,也下不了多久,先生既意已决,学生便不阻拦了。”


仲堃仪赞许的拍拍他的肩,笑着将东西接过,可骆珉抬首又道:“若开阳国主今日来商讨要事,学生是留还是送?”


仲堃仪大步出了竹舍,撑开伞才回头淡淡道:“今日,我不管这些俗事!”然后爽朗的笑着离去。


骆珉看着他故作潇洒的背影只觉得悲凉,叹了口气终是掩了门回房。


先生,愿您今日得偿所愿,王上,莫再躲了,见他一面吧。



仲堃仪自是不会去孟章的墓前,他的王不傻,怎么会回那冷冰冰的地方?所以,他要去天枢王宫,要去他的王的寝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慕容离自认为谋略无双,还不是找了他许久都未曾找到么!呵,愚蠢,他仲堃仪根本就没离开过天枢境内!根本就还在这王城之中!


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仲堃仪眸色暗了几分。如今这天下大乱,这王城哪还有半分王城的样子?三大世家早不知是投靠了天权还是瑶光,百姓们更是纷纷逃离。


唉,王上,您的天枢我到底是未护住。


雨停了,也正好到了宫门前,仲堃仪扯出抹笑走了进去,入目自然是荒凉破败,太阳暖洋洋的洒下来,努力将阴暗驱赶,仲堃仪倒也配合,把伞扔开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明亮,步伐也放慢了些,欣赏美景一般边走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自然是不错,他的王没了,谁还配活得好?慕容黎?呵,你不是擅长谋略偏爱下毒么?如今这苦果便自己咽了吧,天权与瑶光,一个也别想留!我要你与那执明,两相争斗,不死不休!


想着,再也无法淡然,已是紧握了双拳。又努力着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拳头走向那尘封之地,笑道:“今日除了王上谁都不该想,不然,王上是会气的。”站定,努力保持平静,可推门的手早已抖得不成样子,饶是早已准备,可眼前之景还是让仲堃仪不能自抑的红了眼眶,强压下即将涌出的泪,微微笑着走了进去,轻轻将酒放上布了一层尘的桌案,轻声道:“王上,臣... ...”话未完,已哽咽,只好咬了牙咽下那半句话,慢慢的倚床坐下,抬眼一看四周之景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在这,他的王关切的问他伤势可重,他的王爽朗的笑着赞他计谋高妙,他的王认真的告诉他,他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王,脸色苍白的交付皇印... ...默默的受了他三拜...呆呆的看着他离开... ...


“啪”随之而来的是鲜红的掌印和他嘴角丝丝的血迹,仲堃仪从不知道自己是会哭的,看着自己红了的手又笑了,声音仍是轻的,像是怕惊扰了圣灵... ...“现在后悔做什么,当初走的不是很决绝吗?”


闭眼,长叹一口气,火辣辣疼着的脸却忽然被一只莹润的手轻轻触碰,声音中满是怜惜,“疼吗?”


仲堃仪僵住了,连呼吸都屏住,那熟悉的声音越发清晰,哽咽着唤:“仲卿... ...”


一声仲卿终于让仲堃仪反应过来,下一秒,孟章已被他攥了手一把搂住腰带到怀中紧紧抱住,泪再也忍不住,仲堃仪的泪大颗大颗的砸向地面,艰难的道:“章儿... ...”两人俱是被这一称呼镇住,孟章愣了两秒忽然奋力想要挣开,仲堃仪忙死死的搂着,自暴自弃的喊起来:“章儿...章儿...我悔了,悔极了...别动章儿,我心悦你!”


“章儿”这在心里幻想了无数遍的的称呼一出,便像开了闸的洪水,苦苦压抑的,见不得光的感情迅速蔓延,像要席卷了这天地万物。


孟章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挣扎的动作不知何时变了味,竟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袍。


感觉到怀中人的顺从,仲堃仪既心疼又甜蜜,轻柔的顺着他的背,侧头蹭了蹭他的脸,喃喃着“章儿...我的章儿...”


两人的泪水混在一处,孟章心酸极了,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我... ...亦是爱慕君多时……”


仲堃仪满足的叹口气,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知道独一无二代表何意,知道那眼神满是倾慕,知道为何当初如此轻易就能离开... ...


孟章抬起了头,眼里还蓄了汪泪,动动唇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叹口气垂眸想继续趴回去,可仲堃仪已挑了他的下巴吻上来,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吻,孟章攀着他的肩勾起嘴角,罢了,有什么可怨的呢... ...


一吻毕,仲堃仪牵着孟章的手将人揽到怀中紧密相拥,语中满是笑意,一遍遍的唤着章儿。


孟章不厌其烦的应着,笑容虽甜,可落寞也是真的。


仲堃仪挑起两人的发结在一起,道:“你我也算结发了,今日起便是夫妻。”


“夫妻?”孟章笑了下巴一抬有些顽皮的意味,道:“自古君为上,那便本王为夫,仲卿为妻。”


仲堃仪也不反驳,只吻了下他的额,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孟章乖巧的缩在他怀中,却再笑不出,两行泪滚出,轻声道:“夫君... ...”


“章儿乖,别说话。”许是离别的氛围太重,仲堃仪慌张地打断,努力扯出抹笑,“乖乖的呆在为夫怀中可好?”他满满的期待,期待着孟章点头,可孟章苦涩的笑了,反握住他的手道:“这个怀抱太美好,可终究不属于我... ...”咽下泪水,孟章接着道:“今日一别,便是永别,你知道的,我从不曾怨你恨你,只盼你早点放下执念,早日... ...”


“章儿!胡说什么!”仲堃仪捂住他的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目光沉痛哀伤,却要装作恼怒,“你再说这话,为夫就要... ...”眼看着人消散,仲堃仪愣住了,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片刻后才起身大喊:“章儿!章儿!章儿回来!”



猛地清醒,抬眼看才知道是梦一场,可手上还留有余温,耳廓还有那人的泪痕,仲堃仪痴痴的笑了,笑中带泪道:“是了,怎么会原谅你,那有毒的药便是在这儿从你手中递去的啊!咳咳……”一口鲜血咳出,仲堃仪抬手擦拭嘴角,闭了眼趴回桌上,“章儿,再来梦中一聚可好?”


不好,飘渺之中不知是谁在叹息回答。


中元即至,一梦一生。










土一开始心里只有天下,受不的孟章半分软弱退让,终是将他狠心丢下,可如今才发现,没了他,要这光明前程有何用?






                        ——一只死咸鱼蹇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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